昭昭可不晓得男人心底的阴暗想法。
要是晓得了, 也要说愿意的。
没有大人的日子,昭昭是不快乐的。
要是落难她更不能走了, 她可以帮大人洗衣服,可以帮大人烧火做饭,她不会做别的,只会做野菜汤,因为以往家里米面油之类的锁在柜子里压根不给昭昭碰。
她还会养猪,割猪草, 养鸡,收鸡蛋, 割麦子插秧也是会的。
她一定要陪大人一块走。
如今她一心一意等着见亲人,每日翘首以盼得模样让男人看了实在扎眼。
昭昭一无所觉。
她不仅自己等,还要和春桃朱嬷嬷她们分享。
快乐事大家一起听,收获双倍的快乐。
作为一个被箫容景盖戳认定的小话痨,昭昭怎么可能就说说呢?不光要说,还要写。
亲爹怎么样亲娘怎么样亲奶怎么样,哦, 没有爷, 乡下爷早死了,昭昭记忆中就没这玩意。
镇国公拎着鸟, 回去路上莫名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。
笼子里的鹦鹉长长叫“造孽啊”。
镇国公打完喷嚏,也嘟哝了一句造孽啊。
可不是造孽,自个的妻子把孙女弄没了搞了个假孙女回来,老婆子死了一了百了,他每日对着儿子儿媳, 心底沉甸甸的愧疚。
他老了, 要是孙女回来, 两腿一蹬闭眼也笑着。
昭昭还在继续写东西。
字里行间洋溢着快乐。
奈何每日课业要紧,大字是什么玩意,还要费心力写?
心底这么一想,便是罪过,忙摊开纸,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写。
等大人来了,继续和他唠嗑。
男人也不耐听,等用完晚膳小姑娘开始嘚吧嘚吧说话,便用唇堵了她的嘴,把人带到床上。
小姑娘全身上下也就嘴巴厉害了,也不知道原本笨笨的小傻子哪来那么多话,哪来那么多道理要讲。
若是男孩,说不定还会得那些大儒喜爱。
箫容景想着想着,便想到了和小东西生孩子上去,一个像昭昭的男孩。
身下的小姑娘已经哑着嗓子细细喘气了,男人把脑袋里那不靠谱的念头丢开。
生什么孩子,怀里这小姑娘还是个大孩子呢,自个都那么娇气。
如今连那莫须有的父母都用了十二分心思,若真有了孩子,岂不是满心满眼都是那讨债鬼?还是不生的好。
昭昭身子被折腾得软得厉害,随着男人的动作起起伏伏,混沌间,牵肠挂肚的事都没忘,含含糊糊叫着:“我不是扫把星,不是丧门星。”
男人又气又恨,张口凶狠叼着小姑娘的耳垂,“还是这处肉多,吃下肚才好。”
昭昭顿时一个激灵。
“躲什么?”男人手指轻捻着她另一处耳垂,“瞧,厚实着呢,耳垂厚都是有福气的。”
昭昭愣愣看着眼前的大人。
大人眉峰冷厉如刀,眉间疏阔坦坦荡荡,眼眸幽深藏着冷光,如幽幽饿狼的眼神。
又凶又狠。
以往昭昭喜欢大人,喜欢大人待她的好,害怕大人对她的坏。
后来说开了,知晓梦当不得真,昭昭不怕大人的坏,更喜欢大人待她好。
如今,凶凶的大人,看着冰冷冷的大人,昭昭心底热热的。
大人又凶又好看。
昭昭对人的感知一向是凭直觉,一但对方藏得太深,便感觉不到了。
她还尚且不会将人的外表和内心分开来计算,无人教她,也从未有人能让她上心思量过。
现在,她觉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滋味。
大人好像很凶,可大人也不坏。
这对昭昭来说是个新奇的体验,她忍不住仰起头,顺着心意亲亲大人的眼睛。
长长的睫毛撩拨在唇上,昭昭咯咯笑了。
她没看见的是,男人耳朵微微红了。
昭昭还不晓得自己因为一时大意,损失了一个如此珍贵、可以帮助她勘破大人耳红之谜的素材。
在她亲了大人后,原本沉寂的夜晚又热闹起来。床嘎吱嘎吱作响。
“大、大人,床要坏了。”嘎吱嘎吱的响动让昭昭很是紧张,还有那些陌生的姿势……
男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肯说了,力气极大,极为凶狠。
见小姑娘实在受不住了站起来,抱着小姑娘来到书案旁。
昭昭得了喘息的功夫,急促问:“大人,要写字吗?”
“淼淼不是担心床坏了,这下不必忧心了。”
那书案压根不是正经书案,而是昭昭从库房拿来的用于闺房之乐的书案。
一时间,红玛瑙磨成的珠串叮咚作响,血玉映着雪白,相映成昳丽的画卷。
自那晚后,昭昭终于消停了。
于是朱嬷嬷耳朵清净了,春桃松了一口气,春草赶针线的速度都快了几分,春梨终于不用被逮着当听众了。
“春桃,把这个书案丢到库房里。”昭昭盯着那血玉书案,怎么看怎么不得劲。
好端端写字的东西,偏偏……
“姑娘不是挺喜欢的吗?”春梨抢先道。
春桃利落应了是,“那奴婢便叫几个粗使婆子来抬走。”
一听要抬走,昭昭又不大情愿了。
“还是放着吧。”
春桃见姑娘脸红,以为屋内热气太足有点热了,也没觉得奇怪。
知道一时半会找不到亲人,又被男人好生“教训”了一通,昭昭心思定了,又开始折腾旁的事。
她现在要干的事好像很多,担心忘了,昭昭干脆给自己写一个条子。
第一条,便是找亲人,这条大人正在帮她找。
第二条,写大字,写大字好累哦,不过是每日必做功课,肯定要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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