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兵荒马乱, 男人如梦初醒,手忙脚乱将小姑娘安置在干净的地方, 正欲起身叫人进来收拾,却被小姑娘抓住了衣袖。
“别,别叫人。”昭昭哭了,哭得很小声,不停抽泣着,“太、太丢人了。”
箫容景也没办法了, 他衣服脏了,小姑娘衣服也脏了, 地上也脏了。
好在御书房有个隔间,里头有软榻和衣服。
箫容景先将自己和昭昭的外衣脱了,抱着小姑娘进了隔间,将她放在软榻上。
昭昭眨眨眼,任由男人替她穿上自己的外衣,只是每次一眨眼,眼中滚出一串泪珠。
箫容景笑了, 摸摸她都头, 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
竟、然、还、笑?
昭昭生气了, 扭过头不理他。
箫容景一开始太高兴小姑娘没事,现在冷静下来稍微想一下,倒也知道昭昭为何不高兴了。
不能也不想说真实原因,箫容景只得认了错,并且签订了口头约定, 要吃掉二十块梅花酥以作赔偿。
昭昭心情顺了, 一顺就娇气了。她穿着男人宽大的龙袍, 哼哼唧唧喊着难受。
确实是难受,胃里还不舒服呢。
箫容景替小姑娘揉揉胃,又倒了茶让她稍微喝上几口,待昭昭呼吸安稳了,就出去收拾残局。
这还是箫容景第一次收拾屋子,还没收拾干净,隔间小姑娘叫他。
箫容景一进去,就被扑上来的昭昭紧紧抱住。
“大人,你去哪了?”小姑娘语气控诉。
箫容景以为小姑娘哭累了睡得很沉,没想到没一会就醒了。
箫容景说:“我就在外面,你叫我就能听见。”
昭昭仰着头看着大人的眼睛,忍不住抬手在男人脸上轻轻摸了摸,又按了下眼角。
指腹划过男人脸颊,“大人刚刚哭了吗?”
刚刚不小心睡着了,梦里大人一直在哭。
惊醒了,突然想起大人真的哭过,就在刚刚。
大人委屈了吗?
昭昭有点歉疚,心底掠过一丝心疼。
小姑娘抓住男人的手指,小声认真说:“大人不要为了吃梅花酥就哭鼻子,不让你吃二十块,就吃一块——”男人脸上不见笑意,连忙改口,“那吃半块,不,不然就吃一口?”
难,太难了。究竟是谁欺负谁呀?大人太娇气了。
箫容景简直快被气乐了。明明小姑娘是后来说要吃什么梅花酥,和他(哭)又扯上什么关系?
若是原来的箫容景定是要驳回这小东西的话,融入了前世记忆的箫容景,处理事情方面偶尔多了一丝细微的变化。
在淼淼面前,有些时候面子委实不重要,箫容景似笑非笑,在她耳边低语:“下次淼淼再欺负我——”
潜台词——朕就哭。
昭昭震惊了,瞪圆了眼不可置信。
箫容景得逞笑了。
.
虽说小姑娘看着没事了,前世那个时间点已经过了,箫容景心底还是潜藏着一丝忧虑。
毕竟就在那个附近,万一,没有万一。
太医院脚不沾地开始忙碌着。皇上用自己的私库,大力支持医学,太医们一边痛苦忙碌着,一边快乐兴奋着,五味杂陈。
一天一次给皇后诊平安脉,更是责任满满,却寻不到缘由。
有个刚进太医院的年轻太医说道:“皇后娘娘这症状,怎么那么像女子怀孕?”
“不应该啊,若是有孕,即便只有一个月,我也能诊出来。”
一但朝着这个方向想,又有太医想到一个关键,“我记得有一种药膳,专门用来调理月信,没什么危害,就是药膳停了之后,三个月内怀孕会掩盖脉象。”
几人有了猜测,没有十成把握,不敢惊动皇上,先去找了朱嬷嬷。
朱嬷嬷倒是知道药膳的事,药膳这个特点却是不知。她说了其中几味药材,和太医说的对上了。
又算了时间,停药膳的时间差不多也对上了。
朱嬷嬷不由松了一口气。近日来一直请平安脉,查不出脉象,朱嬷嬷几乎以为自己判断错了。
太医也松了一口气,脸上溢出轻松的笑意。
待消息传到箫容景那,男人怔住了。
怀、怀孕?淼淼那般娇气,身体岂不要更难受?
几天后终于确诊怀孕的昭昭正在寝殿里养胎,她时不时新奇摸摸肚皮,好像真的有点鼓诶。
箫容景进了寝殿看到的就是一边摸着肚皮,一边吃着梅花酥的昭昭。
自从知道怀孕,小姑娘胃口又突然好了,吃东西香得不行。
箫容景暗暗松了一口气,俯下身伸手碰碰小姑娘的肚子。
还没碰到,昭昭软软的手挡住了他的,声音沁了糖一般,“大人,别碰。”
箫容景以为小姑娘醋了,微微笑道:“好。”
他自出生并未享受到什么父子亲情,对于这个孩子,做父亲的欣喜不大,到底因为爱屋及乌,多了几分喜爱。
这么干脆昭昭倒不好意思了,觉得自己有点强人所难,她小心翼翼捉住大人的手,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,“大人,你得轻点,不能碰坏了。”
大人力气那么大,昭昭语气不禁多了几分担忧。
箫容景眸色微沉,“在淼淼心底,我就是那般不知轻重的吗?”
“不是的!”昭昭急急反驳。
箫容景嘴角露出一丝笑,摸摸小姑娘的脑袋,声音温和极了,“我自然知道淼淼不会这样想。淼淼不过是太担心孩子了。只是男孩可不能太娇惯,太娇惯了性子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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