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想转身去看看情况,覃洋会如何对待梯坎上的那瓶矿泉水呢?
皱眉一声闷哼,我算忍了过去,继续上去梯坎顶。
旁边,告花儿是越上梯坎,速度越慢,已经落后我五级梯坎。
他并非没气没力,我也很是清楚他的心思,便放慢上梯坎的速度,沉声道:“想看就大大方方的转身过去,何必犹犹豫豫的?”
“哼!覃洋接受我们的善意与否,关我屁事,老子上梯坎爬累了而已。”
告花儿口不对心,加速度上梯坎赶来,甚至超过了我。
我心说告花儿心急起来也够蠢的,我只淡淡一说,他却一口气将心里所想说了出来,却龟儿子还犟嘴呢。
我懒得还嘴,很快爬到梯坎顶,此刻仍有点想转身,奈何刚才为此怼了告花儿一句,要面子的我只能放弃想法。
告花儿为证明自己没有在乎过覃洋一举一动,快步离开梯坎顶范围,掏根闲烟来抽着,双眼珠转啊转,心有所想。
我站到一旁,发讯息告诉给罗娃儿,他的一顿串串火锅请客没有白请,我和告花儿已经尽可能的劝说了覃洋,后续再与我们无关。
罗娃儿已经在上夜班,无空致电交流,发过来双手合十的图案,就没有了回应,估计是忙工作去了。
告花儿手指夹烟,仰头发呆,他站在行人路上的位置很妨碍路人,偏偏没有意识避开一下,惹得走过去的人都瞪他一眼。
我上前推告花儿肩头:“行人路你童家修的?要发呆站边上去。”
告花儿以鞋底磨地的姿态,站去路边上,弹弹早已熄灭的烟头,眼珠转动着,才道:“掌门,我想小施伎俩,让覃洋那傻儿醒悟过来。”
“有屁就放,但禁止使用暴力。”我凑近去,告花儿认真模样很吸引我,他何时说笑,何时认真,我倒也分得清。
告花儿见到我也认真起来,将早已熄灭的烟头弹出几米远,双肩一提,打手势让我再靠近他,我皱眉一些烦躁,还是照做了。
告花儿用了一分钟向我解释他的‘小施伎俩’。
我听完后拧紧眉头,伸手向告花儿要烟,紧接一边抽烟一边思量,徐徐呼出一口烟圈,才道:“可以冒险进行一下,反正我们在涂令心里面是永远的坏形象,还差这么一回吗?”
告花儿嗬地一声,打出响指:“为了让覃洋醒悟过来,这么进行一回,我觉得很值得。”
我点头嗯一声,走去马路边张望两头,准备叫辆车,赶时间先回去爷爷家,环境安静一些才方便‘小施伎俩’。
想出伎俩的告花儿也跟着去我爷爷家,心情比我还要着急,拦了辆车后,他一下窜进副驾驶位,催促愣在车外的我赶紧上车。
以往在外坐车,告花儿习惯跟司机大哥扯闲白,此刻他却一声未响,我坐在车厢后排观察他一阵,他身子僵硬到像被嵌入了座位上。
就连司机大哥也觉得告花儿坐姿别扭,加上我也一直没有作声,车厢里气氛怪异,司机大哥也只管驾驶,一声未出。
车子到小道口停下,告花儿在副驾驶位复活过来,赶急赶忙地开车门,下了车。
司机大哥轻嘶一声,抠一抠脸巴,疑惑起告花儿的忽静忽动。
我付上车资,下了车,告花儿没有急于进去小道口,而是转身面向我,口中急道:“改变一下策略,由你负责打电话给涂令。”
我刚想回话,注意到身后的士没有开走,司机大哥看稀奇的样儿,观察着我和告花儿。
我轻轻推一下告花儿,带头往小道口里走,才道:“你意思我明白,你跟涂令的关系更紧张一些,没说几句肯定骂起来,那么我来打电话给涂令。”
告花儿摇头一叹:“没办法啊,听见涂令死崽儿的声音就是一肚子火,我担心自己冲动坏了事。”
我嗯一声敷衍过去,加快步速赶回爷爷家。
推开院门,告花儿虽然着急,但也晓得给院里狗子们喂食添水,我进去客厅坐到摇椅上,耐心等待告花儿忙完一切。
三分钟后,告花儿没有一贯的坐去沙发上,而是端个矮凳坐在我旁边,提前掏出手机,准备点开录音软件。
我咽口唾沫,竟然有些心虚,强装镇定中掏出手机,点下涂令的手机号码,也点开了手机扩音。
第一通致电没有接听。
使得我更加心虚紧张,拿住手机的右手微微抖着,告花儿伸手按住我的右手,笑着道:“掌门你啥子时候得了帕金森氏症?”
我样儿苦笑,抿了抿唇,再打一通电话给涂令。
提示音嘟嘟声响了十几下,电话那头突如其来一声冷笑。
“手下败将,还好意思打电话过来,我没空教你们如何训练斗犬,醒醒吧。”
涂令一声冷哼,啧啧两声。
看来“霹雳”一时懈怠而输给“答案”的事实,涂令注定要炫耀一辈子。
此时,告花儿点上手机里的录音,我深吸一口气,回应电话那头:“屁话少讲,刚才我在下城长梯坎碰见覃洋双脚负重爬梯坎,请问这是你安排的内部惩罚吗?”
清楚听见涂令在电话那头深深吸口大气,又冷冷道:“团队讲究纪律,赏罚分明,受罚就要站稳,这是成熟团队的表现,哪像你们狼青斗犬派,幼稚到一味称兄道弟,狗屁个输了一起扛,老套得掉牙。”
“狗屁个赏罚分明!你们比特战团所谓的奖赏都是覃洋负责掏钱,现在“小王爷”输给“巨舰”,你崽儿就使劲惩罚覃洋,那么“将军”“旋风”“海龙”因为你的误判而葬身江底,你有严惩过自己吗?”
我一股火气,一口气输出,粗气声越喘越响。
“嗬!好意思跟我再提“将军”“旋风”“海龙”葬身江底的事,是童爽登上渡轮在我们旁边煽风点火,故意激我们,才让我们损失三只猛将,但凡一只还活生生的,你以为我还会派“小王爷”那样的歪货上擂台丢人现眼吗?”
涂令又啧啧两声,接道:“别认为“巨舰”实力有多么高强,比如说…如果“将军”还活着,它搞定“巨舰”是分分钟的事。”
羞先人啊,上赛季的总决赛亚军“巨舰”,原来在涂令心中是这么的不堪一击。
我脑壳涨热,竭力压住火气。
告花儿在旁边也沉住了气,他指了指手机里的录音,轻轻打着手势,示意我继续周旋下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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